年年冬去春来、日暖花开,似乎都是天象运行法则,花开花落,此消彼长,早已习以为常。
自从移居合肥与匡河为邻,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。尤其是今年春天,我一度疲劳的听觉也意外地被改善,这就是我一次次移步匡河看景、听景的体验,实在是掩不住的心花怒放。一阵阵热烈的鸟语唤声激起了一腔诗意美感,似乎连诗的语言也难以倾述这种复杂微妙的心情,真乃妙不可言!
这声声鸟语于我,实在美不胜收。这不容置疑的阵阵鸟语,声音各异,或尖利清脆如长笛,或浑厚如萧呜呜然,或稀疏、或密集,或一鸟独唱、或群鸟协奏,如此种种。每每移步匡河,便迎八面来风,四面鸟语杂弹,每每都让我不禁想起白居易的那首爱怜弱鸟的诗:“谁道群生性命微,一般骨肉一般皮。劝君莫打枝头鸟,子在巢中望母归。”是啊,循声匡河北岸密密的树木花丛之中声声鸟啼,于我实在是如获天籁一般,不禁心飞神远,不是诗人也难耐诗意撩人。
细观匡河北岸一片片树木花丛,望眼欲穿,无不渴望能捕捉到每一种声音的出处。冬去春来,每日早晚漫步于匡河南岸,鸟语不绝于耳,为匡河添了几分神韵。
虽自以为是白云野鹤,却也不得不去重温陶潜的那首千古绝唱《结庐在人境》。一句“飞鸟相与还”,细细读来,生命深处宛若蓦然间冒出那一片树林。树是回家的方向,鸟语就如同挂在家门口的风铃,一路为我指引通向内心的宁静。
自今年春天起,一切似乎就是伴着鸟语而来。移步匡河,路过怀宁路松阴掩映的一座桥,就可见匡河东西两头,未及步入匡河南岸,便可以隐隐约约听到各种鸟语争鸣的盛况。耳边,除了鸟语还是鸟语,鸟语之外,再没有能与之相媲美的声音。
听听那鸟语,叽叽喳喳,此起彼伏。听不懂没有关系,只要觉得好听就行。凡是有鸟叫的地方,就有花香,有树绿。鸟语花香,已然就是一幅绝美的画。滔滔鸟语声声醉人,这全长约14公里的匡河,于是也就是成了一首起起伏伏的感人长诗。(孙仁歌)
来源:安徽日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