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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文一武两槐树

槐树十分普通,各地都有,提及上百年的老槐树,不说遍布城乡,起码也是随处可见,不足为奇。然而,在泗县城内,居然遥相呼应有一文一武两棵古槐,文武双尊,傲视群雄,单这一点,就足以让人连连称奇了。

在丹桂飘香时节,笔者专程驱车至泗县,探究“文槐”“武槐”的前世今生。

文槐,当地人称之为“文仙”,现生长在泗州第一小学校园内,树高在十米左右,树干粗壮挺拔,树围两人合抱也抱不过来,树干中间有一深沟,可以藏人,远远望去,树冠如伞,墨绿成荫,自成一景,蔚为壮观。

这棵老槐树,可是泗州历史发展的见证者。《泗县县志》载,这棵古槐树的生长地,恰恰是古夏邱书院所在地。

向前追溯一下,早在清康熙十一年,即一六七二年,官府选择在泗州东郊,创办夏邱书院,盖房植树,这棵老槐树,即是当年先民们种植的树木之一,正好与夏邱书院同庚。

此后,在长达数百年的岁月里,这里一直是学舍所在地。新中国成立后,这里也一直是高中、初中、小学校园,教书育人,教化后生,学堂一片天地,终日书声琅琅。

槐,乃木鬼也。历史上,这棵老槐树曾多次遭受雷劈火烧,可谓是多灾多难。但是,老槐树哪怕是只剩下一截树桩,每当春天来临的时候,依然能发出新枝,翠绿兴旺,显示出了勃勃生机。

小时候,每逢阴雨天,大人们总是叮嘱,不要到大槐树下避雨,槐树上接天下连地,易遭雷劈。还有,当夜晚玩耍时,大人们也是特意交代,不要到大槐树下玩耍,因为,大槐树有树洞,树干是空心的,里面藏有鬼。当然,鬼是不存在的,可能是大人们不让小孩子玩耍太久而已。民间智慧,可见一斑。

当地文脉兴盛,以中科院窦贤康、高松两位院士为代表的泗县籍专家学者,多达数十人,其中,国家和军队院校教授级别的就有十余人,延续了“文槐”之文脉。

一文一武两槐树,说罢“文槐”说“武槐”。“武槐”生长于泗县老武装部旁,也许是本该如此吧,在“武槐”树下,武装部官兵和民兵每天早上出操训练,杀声阵阵,口号连天,震得“武槐”的树叶都哗哗作响。常年有操枪弄炮的一支队伍在这里,什么木鬼野鬼,统统落荒而逃,从而,周边百姓得以安康生活。

其实,“武槐”的前身,老百姓们是称之为“戎槐”的。戎,戎马倥偬也。“戎槐”之称,也不是空穴来风,上可追溯到明太祖洪武年间,泗州人邓愈,每日在这棵槐树下习武练剑,操兵演阵。后来,邓愈跟随朱元璋南征北战,屡立奇功,功成名就,被洪武皇帝册封为卫国公,居王侯将相之列。再后来,邓愈在守卫寿春时病逝了,被朝廷追封为宁河王,终为历史天空中一颗闪闪发光之星!

常言道:将相分文武,文武列两旁。泗州一文一武两槐树,恰似文相武将,文武之道,张弛有度,守护着一方水土,佑护百姓安居乐业,四季风调雨顺,社会绵绵不衰。

在参观这两棵槐树的当儿,笔者又发散思维:为何泗州多槐树?

陪同而来的宿州市委党史和地方志研究室副主任冉现在先生解释说,泗州的老槐树现象,可能是源于先民们的初心情怀。明洪武年间,实行全国大移民政策,北方民众大量南移,当移民们启程离开故土时,家家依依惜别,人人不忍离去,走一步三回头!移民们走了一段路程,戚戚然回眸一望,老屋已不可见,只能看见高大槐树上的老鸹窝了。于是,大槐树,老鸹窝,成为了我们中华民族共同的乡愁。

探寻一文一武两槐树,无意之间,我完成了一次寻根之旅,在这个金秋时节,收获满满!(张守福)

原标题:一文一武两槐树

来源:新安晚报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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