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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天的雪花,你在哪里?

这个冬天不同往日。印象中,冬天自有气象。最初到来的是风,细细的,尖尖的,针刺一样呼天抢地,所到之处,叶黄了,草蔫了,河床见底了,鸟儿颤抖着翅膀,打着溃不成军的唿哨,匆匆结伴南飞。接着是雨,被风裹挟着,千条万条,箭簇似地扑向大地,山林、田野、河流、房舍,黑着面孔,一阵一阵的痉挛。接踵而至的,是漫天飞舞的雪花,天上,地下,严严实实,一片粉妆玉砌的世界。

早在立冬时节,就有人信誓旦旦地预言:今年是个极寒之年。于是早早地预备好越冬衣物,冰箱里塞满新鲜蔬菜,摩拳擦掌,等着和一场暴雪“过招”。可时令越过了小雪、越过了大雪,纵深向年轮深处奔走,预言里的情形依然遥远,温度还是慢条斯理地维持在高位,至于雪,更像一个似有还无的童话。对于节气,我本来很陌生。因为出生于乡村的缘故,清明、谷雨了然于胸,这些农耕时代的名词,早已和着血液嵌进了生命深处,其余的则一无所知。而当小雪、大雪这些诗意的名字出现在日历下端,加上极寒信息的炒作,我的神经一下子被触动了,接下来该与雪有关了吧?我似乎看到天地之间,空濛一片,轻柔的雪花,一片大一片小,挤挤挨挨,朵朵如诗,从天而降,衣袂飘飘。雪地里,围着各色丝巾的孩子追逐着、打闹着,堆雪人,打雪仗,热火朝天。可雪呢,你在哪里?我倚窗而望,窗外朝阳初升,清新明净,暖意融融,感受不到寒意,更没有雪的踪迹,我不禁一阵失落。

昨夜的一场雨更是来得突然,没有任何征兆,说下就下了,粗大的雨点像一群不知来处也不知归处的战马,急促地砸向树梢,砸向窗棂,砸向人家的屋顶,劈啪作响,隐着闷闷的雷鸣,嘈杂一片,哗声一片。要不是身上的衣服提醒自己,感觉这还是一场炎夏的风暴雨。

出门时,雨已停歇,马路上残留些许雨迹,湿漉漉的叶片如同虫蝎的躯壳贴着地面,摆出杂乱无章的图案,一片狼藉。樟树的叶子经过雨水的洗浴,阳光下,绿意盎然,清新如许。绿化带里的花花草草,包括那些即将萎谢的月季、黄菊,也似乎精神了许多,欢呼雀跃,飒飒有声。而隐藏在泥根处的虫子,浅吟低唱,嘤嘤成韵,完全忘记了即将到来的霜刀雪剑。

太阳从云层里爬出来,踽踽而行,先是犹抱琵琶半遮面,一会儿隐,一会儿现,等热完了身,像一个王者,高高盘踞天空之上,俯视着大地。温度也在慢慢地爬升,竟然有了一丝燥热的感觉。

不是过了冬至吗?一年中最寒冷的日子来临,可雪花呢,你在哪里?(徐累先)

来源:安庆晚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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